的调,但也是我初次听他对人道谢。故而连疯子自己都怔了,回头就傻笑了去。
那道困住落景寒无法进来的石缝,在我们的合力下打开了缺口,落景寒睁大了眼看着徐步走出一身白衣的高城,眼泪大颗大颗地从脸上滑落,泣不成声:“城哥。”我又何尝好过,只是泪在刚才已经奔涌而尽,现在只觉鼻间酸涩,再哭不出来。
高城走上前拍了拍落景寒的肩膀,只唤了一字:“寒。”
我站在高城的身侧,清楚看到他的眼眶湿润了。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从来就知道,高城一直就不是个冷情冷性的人,落景寒的悲与痛,他都感受着,嫣藏着。
疯子在旁悄悄拽我衣袖,我想了下跟他打了个眼色,安静地退出了房,将空间留给他们男人。而我,不要紧,可以等在后面。
出了石室,待我将人领上去面朝江河时,疯子兴奋地语无伦次:“哈哈,我秦老三是真出来了啊,小匣子,你不知道我被困那乌黑的地方都快忘记自己是谁了。这月光真美啊,这水真清啊,这空气真好啊,这人真可爱啊。”最后那句是指着我说的。
我忍不住抿唇而笑,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露的真正笑容。到底老天还是宽待于我了,让我不至悲苦余生,让我情能所求。
疯子啰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