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攀爬的花墙,一位灰发少年正一脸惊奇地用手指戳着透明玻璃。
仿若感觉到了她的注视,他扭过头,然后……脸红了。
这少年的长相出色之余,却也十分中性化,如果不是正穿着黑色的男性正装,凌晓几乎要把他当成女孩子。尤其是,被人稍微一看就满脸番茄色这点,也实在太过女气,她真的是很久没见过这种“画风清奇”的男·孩·子了。
愣了片刻后,他才反应过来似地猛地缩回手,将它背在身后,低垂着头,好像被老师抓住传纸条的小学生。
如果还在从前的世界,凌晓不介意恶趣味地欺负下人,不过这次还是算了。能出现在这里的人,想也知道身份估计不太一般,何苦给自己惹麻烦,现在可没人会任劳任怨地给她兜烂摊子了。
于是她淡定地别过头,看向一侧,权当自己刚才什么都没看到。
不得不说,许多人喜欢登高不是没有理由的,站在最高处俯视下方,的确能让人心生某种奇妙的感觉以及某种微妙的……掌控欲。而这种掌控欲又极容易催发出一种名叫“野心”的事物,让人沉迷其中,再难也不愿脱逃。
她看了一会,就转身准备回座位上。
侧身的瞬间,她眼角余光扫到那少年,他还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