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碰面,但态度却完全可以用熟稔来形容。就不如说,凌晓知道对方此刻并不想聊天,而是想继续自己手头的工作;而伊泽也知道凌晓说让他继续并不是客气,他真的可以继续。
这种默契,大概就叫做“一见如故”。
凌晓注视着眼前的画,虽说对这玩意并不太懂,但不是有句话叫做“艺术中的情感就是审美的情感”么,更何况伊泽也不是什么抽象派,所以她还是勉强能够欣赏一些的。
十来分钟后,因为某种颜料告罄,伊泽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动作,拿出携带的颜料管进行补充。他一边如此做着,一边转头笑眯眯地问凌晓:“感想如何?”
“挺好。”凌晓同样笑眯眯地回答说。
两个人相对而笑,就是谁也没说真心话。
默契是一回事,信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可能因为眼前这人合自己胃口,就把一切都托盘而出吧?他们谁也不会天真到这份上。
说到底,他们大概都是不那么轻易就会让别人摸自己肉垫的猫派。
不过,虽然这家伙说自己在“写生”,但凌晓怎么看他的画怎么觉得不对劲。看似的确在画眼前的风景,但总有种似是而非的味道。
再然后,她明白了。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感受,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