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最后一点,刚刚没过男子的脚踝。
他抬起脚,从里面走了出去。
虽说身体一直因为液体的关系而保持着活性,然而许久未能行走还是让他的身体有些僵硬,刚开始的几步,他浑身上下的骨骼都仿若在“吱呀”作响,行走的姿势也有些奇怪,好在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他走出实验室——赤裸着的身体外面只披着一件白大褂——因为这里完全找不到除了它之外的任何一件其他衣服。这幅造型无疑就诡异程度而言,更甚于赤身披着黑雨衣的怪蜀黍。而这种“一不小心就扯【哔——】”的行走姿势显然也让那个他很不习惯,他的眉头简直可以说都快打结了。
好在他的运气不错,很快就找到了一间休息室,并在里面顺到了虽说不太合身却足以蔽身的衣物。
再然后,他和“他”相遇了。
撇开别的不谈,这真是一场最为狼狈不过的相会。
他穿着不合身的衣物,披着白色大褂,没有擦拭过的红色长发湿答答地黏在背上,很快就打湿了整个背部的衣物。但好在,还有更惨的参照对象——好歹他还算是有个人形,“他”却是完全没有了。
再联想到他们之间从前所用的称呼,两人真可谓是“难兄难弟”。
“……林学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