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回答完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鼻头红红的。
陈阿姨抬起头把这个年轻人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眼前的年轻人穿着得体又时髦,卡其色的裤子搭配靴子,上半身裹了一件银灰色的呢子大衣,从领口能看见淡蓝色的衬衣领子。哎哟,这个小伙子的身条儿是真好啊,光从外貌来看,陈阿姨跟这个小子能打九分。
“你今年多大啦?”
“阿姨,您知道这家租房的地方么?”一上来就被人问年龄,年轻人觉得有点不耐烦,可这一大清早他又刚下火车累到不行,实在是没精力跟这个拎着菜叶子的阿姨扯那么多没用的,还好,基本的礼仪他还是能够恪守的。
“我知道啊。”陈阿姨的声调抬了一分,“我是小区居委会的常任理事,你要在我们小区租房子我有义务知道你的信息。”
常任……理事……?居委会?这个小区里是多么复杂的部门构成啊。
长手长脚长头发的年轻人无奈地揉了揉鼻子,他一向不擅长应对这些中老年妇女,现在又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只能继续用软软的腔调回答:“二十三。”
陈阿姨点了点头,拎着油麦菜往前走,接着拿出当年组织内部政治审查的范儿盘问道:“你哪儿人啊?”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