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发红。
隔了好半晌,陶初才听见她说了一句,“怎么好人……就这样不长命呢?”
她捏着自己稍显脏污的衣角,摇了摇头,“偏是我这样没用的人活得最久……”
她眼里压着几分迷茫,甚至还有几分浓厚的苦楚,掩埋在一片沧桑老态之下,好似无声的悲鸣。
她也曾有过走出这穷山村,到外面去看看的愿望,可是从她儿时再不能拿起笔学习的那个时候开始,她的人生早就由不得她了。
这样漫长的岁月,消磨了她的青春华年,也磨平了她的棱角。
救援队撤离后的那天,陶初夜里睡不着觉,索性随手拿了放在枕边的那枚水晶片,离开了之前为陶家村的人临时搭建的板房区,往夜风蝉鸣深处走去。
这段时间她的睡眠一直都不太好。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那枚在她脖颈间挂了十几年的水晶片,总是会在夜里发出烧灼的温度,烫得她难以入睡。
所以这两天睡觉的时候,她只能把它摘下来。
这夜月华如洗,银色的光芒铺散下来,仿佛一地银霜,闪着细碎的光。
陶初一边走,一边摇晃着手里那枚冰蓝色的晶片。
月光透过晶片时,她才发现上面竟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