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缘由天热,二是因为心焦——
她心心念念的外孙女余归晚终于回来了,不过不是探亲,而是避难。更要命的是这一路的惊吓加颠簸,小姑娘还没入汴京城便病倒了,昏迷整整五日,今儿才算睁眼。
槿樱苑正房稍间里,杜氏正揽着虚弱的外女孙抹泪,瞧着她如琬似花的小脸白得瘆人,一口一个心肝地叫着:“晚儿啊,你可算醒了,你要急煞祖母了!”
瞧着老太太激动,儿媳孙女们忙上前安慰。
“母亲,您可要保重身子啊,万不能再伤神了。”
“祖母,表妹既然醒了,您该高兴才是。”
“是啊,您若是有个好歹,叫我们这些儿孙如何……”
众人劝得殷勤,然杜氏却道了句:“晚儿若是有个好歹,我便也随着她去了!”
这话一出,一众儿媳嫡孙脸色不大好了。老太太平日里可是个极挑剔的人,严肃喜静,儿孙想要亲近都得隔着半尺的距离,何尝见她这般疼过谁。外孙女病着,她食不下咽,白日黑夜地来探,还真真是当心肝肉来宠。比及当年宠女,有过之而无不及……
余归晚的母亲是武阳侯和杜氏的小女儿,侯府的掌上明珠;十六岁嫁与当年的金科状元余怀章,二人金童玉女,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