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孝廉今年四十有一,因着攀附右相才得以提任兵部侍郎,若是能借此机会当上云麾将军的岳丈,有了底气不说,更会为右相重视,想来接任兵部尚书指日可待。
如今这一道圣旨把他的如意算盘打翻了,想到方才御使那句“亲点”,他蓦地望向外甥女,问道:“你可是识得云麾将军?!”
余归晚被他问得一愣。这她哪知道啊,她又不是真的“余归晚”……
“怎么可能!”杜氏反驳,“云麾将军南征北战,归晚自小长于江南,他们连面都碰不上,怎么可能认识!如今是两浙路动乱,但云麾将军南下的时候晚儿已经回京了,更没机会识得。”
“那他为何偏就挑中了她!”祁孝廉哀道。
“江珝是不想与右相结党。”送客回来的祁孝儒进门道。“他主战,右相主和,二人如何能并肩,所以他不可能同武阳侯府联姻的。”
“既然不愿,那他不应这桩婚事不是更好。”杜氏问道。
祁孝儒无奈摇头。“天子圣意,谁敢违命。”
杜氏不甘,又问:“京城世族小姐这么多,为何非是归晚呢?怎么说归晚也是侯府的表小姐,这不还是没与侯府脱了关系吗。”
祁孝儒叹声。“这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