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道:“二公子已经回了。”
“何时回的?”归晚惊奇,虽隔着盖头什么都看不到,她还是仰起头来。
蒋嬷嬷没言语,归晚想要追问,却闻有沉稳的脚步声响起,随即便听蒋嬷嬷唤了声“二公子。”
是江珝。
脚步声越来越近,归晚双手攥着霞帔上的穗子,心都悬了起来。然那脚步声却至于小几前停了。
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房中寂静,只听得到窗外知了鸣叫,叫得归晚心慌,叫得明明是三伏闷热的天,她却脊背一阵寒凉。
蒋嬷嬷有点急了,唤道:“二公子,该掀盖头了。”
又是一阵沉默,新郎这才走了过来,站在了归晚面前。
隔着盖头归晚一眼便认出了双军靴,还有整齐的裤脚——原来和自己拜堂的就是他,他早便回来了……
出神间,“忽”地一声归晚眼前一阵亮光,盖头被掀开了。丝丝新鲜的凉气瞬间朝她侵来,归晚下意识地深吸了口气,她快憋得窒息了——
☆、洞房
听闻太多关于江珝的传言,归晚脑袋里他应该是个凶神恶煞之人。然此刻,面前人确实少了中原的柔和,带着北方的硬朗,剑眉狭目,挺鼻薄唇,轮廓精致有如雕刻,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