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这世上了。”
闻言,江珝沉默了。他何尝不明白呢,只是他不甘心。
江珝向来克己慎独,任侠狂傲也不过是在沙场上,然杭州那夜却成为他二十三年来最荒唐的一夜。二十三年,江珝不知悔字,然这一次他真的悔了。
他试图挽救,可老天偏就不给他这个机会,好似知他生来坦荡,偏要给他添一份无法弥补的罪行——
江珝下意识摸摸腰间,又问:“她可还有家人?”
“当初救下时便只她一人,不知沿途她可曾与常护卫提过。”禹佐凝眉,“只是常护卫因叛军围捕,伤势过重仍在昏迷中,情况凶多吉少。”
关键人物昏迷,线索又断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江珝指尖捻了捻高几上那座白玉笔架的一角,忽而问道:“余怀章如何了?”
“命暂时保住了,恢复还需要段日子。”
“不需要待到恢复!”江珝冷道,“只要意识稍有清明,立即询问杭州失守原委!”
“是。”
“等等……”江珝拦住了正要离开的禹佐,他灭了灯火,黑暗中只看得见他挺拔的轮廓,他顿了须臾,沉声道:“定要保他性命……”
☆、世子
次日清早,归晚一睁眼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