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心急啊。整个杭州城都找不到父亲,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归晚心里那个揣测此刻越发地肯定,许父亲真的被江珝藏起来了。她想告诉舅父,可又怕会惹了江珝连累父亲,话到了嘴边还是忍下去了,唯是道:“舅父多派人关注流民吧,我总觉得骁尧会同他们一起逃亡汴京。”
祁孝儒应声,安慰了外甥女几句。
盼着的人没来,祁孝廉只觉得留下也没意义,寻了个借口要离开;而祁孝儒政务本就繁忙,见过归晚后也要回府衙了;何氏忙着去后院准备午膳,梁氏自觉没趣也跟着去了。除了老太太和归晚,只留下一个祁琅,尴尬得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方才还热闹的正堂,一时冷清极了。回门如此,让人好不心凉。老太太轻轻拍了拍归晚的手,以示安慰,转头对着孙儿道:“你也先去吧,我带晚儿走走。”
祁琅看了表妹一眼,应声去了。
杜氏带着外孙女回了东院,一入正房,她立刻拉起孙女的手,迫切问道:“出门前祖母嘱咐你的事,可都顺利?”
归晚知她所指,想了想,莞尔道:“都顺利。”
“你没骗我?”杜氏目光锐利地盯着她,看归晚有点紧张了,她笑着哄道:“我怎会骗您呢,不信您问林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