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道:“别说他如今下落不明,便是找到了,你觉得他会有好下场吗?失守杭州,只这一个罪名便让你立刻成为罪臣之后,到时候沂国公府还会要你才怪。”
“余归晚,你有没有想过被弃那日你将何去何从?你可是罪臣之女,除了流放和入籍教坊司,这世上有你容身之地吗,侯府才是你唯一的希望。”说着,他阴冷一笑,“亏得你母亲给了你副好皮囊,眼下还能让江珝对你有几分兴致,所以你不趁着自己还有点用的时候帮衬侯府一把,难道真想等到他腻烦你的那日再去求他?你还有资本吗?”
归晚深吸了口气。原来自己在他们眼中便是这样的,真是可笑又可悲。便是她帮了他们,他们便会留下自己吗?父亲的案子还没定,他们便时刻想着如何把自己推出去,何谈她流落那日。
流落?祁孝廉这话说得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且不辨它是真是假,但确实戳到人痛处了。无亲无故,没有容身之地,被人厌倦,最终抛弃……若原身听了,怕是分分钟便要崩溃,对他言听计从了吧。可归晚不会——
因为在这个世界,她本就是“无亲无故”,“无容身之地”,没有一丝归属感和安全感,甚至到现在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