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出征,可苦了弟妹了。”说着,她目光柔和,笑劝:“嫁个将军便是如此,你也该有个心里准备。这几日虽他忙着,该亲近便亲近吧,不然他这一走,少则几个月,多则几年也是有的……”
“也可能再回不来了。”梅氏冷不丁地又抛了句,没有一丝担忧,带着几分谑意。
“啪嗒”归晚勺子扔回了碗里。苏氏惊了一跳,梅氏也不禁抬头,却见归晚弯眉婉笑,一双眼睛亮如星辰道:“母亲不必担心,将军必然会回来的。”
又不接招,她是真听不懂话吗?梅氏冷哼:“不回来最好,我可不忧心他。”
“母亲也就是说说而已,您若不忧心他会为他拜佛祈福?”归晚依旧笑。梅氏想要反驳,归晚没给她机会,继续道:“不止您,咱府上谁不盼着他凯旋。将军在朝的地位自不必说,他是沂国公府的顶梁柱,更是大房的荣耀。大房就这么一个男人,若是没了他,荣誉还算得了什么呢,便是想祈福也没得祈了。”
梅氏记恨庶子便罢了,竟出言相咒。她就从没想过,她如今之所以有资本任性,这般晦气,沂国公府也甘心供着她,因为什么?还不是看在江珝的面子上。江珝是大房唯一的男人,若是他不在了,她还能这么肆意作下去,谁会把大房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