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娘快去,清儿等着!”小娃娃好哄的很,知道有吃的,就乖乖地窝在被窝里等着。
屋子里的灶是跟炕连通着的,一把柴火既热了水做了饭,又暖了炕,别处不知怎样,下元村方圆几十里,甚至县城里好些人家都是这样的规制。
所以像沈家这样,儿子们各自成了亲生了娃,还未分家的人家大多是天热的时候一个锅灶吃饭,到了天冷要烧炕的时候就给儿子媳妇们按着家口分了粮食各自在自家的炕火上坐锅造饭,既省事儿又省柴火,当然了,活还是要一起干的。
只是大冬天里,地里都冻的比石头还硬,自然干不得活,家里的些许活计,倒用不着都去伸手,柴房里的柴火是男人们的事儿,秋日里,得空就上山,几个月下来,柴房里堆的满满的,足够一冬的使费,家里的鸡和猪自有婆婆和小姑照看,媳妇们则要趁着猫冬的时候纺纱织布把孩子男人们一年的衣裳鞋袜都做出来,有那手快些的娘们儿还能有多余的空闲帮衬几家做不得针线活计的人家换些粮食或者做些小件儿送去上元村的当铺换几分银子使。
看看陶罐里的一小把粟米,这是娘俩一天的口粮。
绣虹看了看这只够熬一顿粥的米,一些早已遗忘的记忆渐上心头。
这是沈三郎走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