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怪赵氏有这么一问,沈三郎从遇上沈老头,到跟着他进门,到吐血离家前后不足一刻钟,也就是喝碗茶的功夫,除了地上那几滴血,啥也没留下,而且一去不回。
大郎兄弟几个倒是去县里寻了一遭,可上一次卖菜遭抢,实在是怕了,干净衣裳根本不敢上身,专门穿了下地干活的衣裳,打扮的破破烂烂叫花子一般的进了城,倒是没人抢了,可还未张口询问,路上行人看着他们的装束早早地就捂了鼻子躲开,做小买卖的,嫌他们腌臜,怕脏了吃食,臭了东西,远远的就赶他们走,不走?踹你两脚你走不走?也有那好些人,远远的掷一两个铜板过来让他们买馍吃。
兄弟仨街上啥也没问出来,有心去衙门问问,三弟(哥)好歹是个官儿,县老爷必是知道的,可到了大门口被那威严大气的石狮子吓得硬是没敢进去,灰溜溜的回了家。
儿子们没出息,沈老头也是不敢去的,卖菜那回,差点教人打死,在老人家的心里,那城里住的都是恶人,动则就要人命,可是不敢去,儿子们没找着,只能等,等三郎自己回来,他便是再大的官儿,还能不认爹娘?皇帝老爷也不能饶他!
“要不去姬家看看?”吴氏小声的说道,三郎和三弟妹那样好,三郎走时又气成那样,保不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