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如先睡个午觉,等到号子到了,小的再叫您。”
霍长歌仍旧靠在窗子边上往下望去,他摇摇头,虽然今天起得早,可他现在倒是不困。
他本是一大早掐着点儿来,就是怕人太多挤得慌。
谁知道,他来的时候楼下已经是人满为患了,幸好白鹿书院找了个变通的法子,便是让生源领了号牌一个一个来。
霍长歌的牌子是一百九十四,于是便找了这个酒家坐着等号。
霍长歌来得早,又出手阔绰,才有了这二楼的雅间。
等其余的生源也是反应过来,可要不就是只能挤楼下的大堂,要不就是找远一些的酒家了。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此刻楼下这般。
一个披着藏青色绉面白狐狸皮鹤氅的少年正在同酒楼的伙计争吵着什么。
全程伙计安静如鸡,而那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则是冷着脸,大声叫骂着,眼看着他提起了伙计的衣领子,就要让身后跟着的小厮揍人。
霍长歌忽的手腕子一斜,那半盘花生顷刻间兜头兜脸倒了鹤氅少年一身。
鹤氅少年刚想叫骂谁这么不长眼,抬头却对上了一张靡丽的笑颜,雪色的肌肤配着那一身大红异样的挑眼,是这天地间都难寻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