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造商袁府?”月儿感觉喉头干涩得很,声线紧张而颤抖。
袁倚农却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光风霁月回道:“没错。”
月儿伸手一抵,扶住了皮质沙发的扶手,才让身体不至于跌下去。她大口呼吸着,想让胸口蹦炸的心脏安生一会,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如常。
试探性地说:“那就劳烦袁兄代月儿问令堂令慈好。”
袁倚农仍旧沉浸在白捡了个便宜妹妹的喜悦当中,根本没看出月儿此刻情绪的波动,略带感慨地回应:“父母尽已归于苍茫,妹妹这份情谊,为兄代他们收下了。”
对于袁倚农没有了父亲,这是月儿心知肚明的。但他母亲,袁家主母的逝世,却是月儿始料未及的。
“令慈……也……?”
“是,今年初病故的。”
月儿的指甲已然悄悄抠进了白皙的皮肉之中,如天鹅般长颈也略泛起了青筋,眼角带着一抹粉红,可面色却极尽可能保持如常。
“抱歉,袁兄节哀。”
相较于月儿心底的这份耿耿于怀,这位丧了考妣的袁公子却淡然许多。他挥了挥手,示意月儿不必放在心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