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都是抱着玉石俱焚的决然挨着活下去的。可今时今日,她亲耳听见了自己的哥哥告诉自己,大太太已然死了,病死的,寿终正寝的。
她怀揣了十年的恨意在这一刻变成了一个笑话。
那支撑着她一路活下去的复仇,终究没有给她丝毫机会。
月儿泣不成声,一旁一直闭着眼养精蓄锐的韩江雪这时才意识到娇妻的不对劲,侧脸看向梨花带雨的月儿:“怎么了?回了趟娘家,受欺负了?”
月儿自然无法和盘托出心中所想,也知道自己管不住情绪在此放声大哭是幼稚与不该的,于是赶忙想要擦去泪痕,却慌乱间,找不到一块手帕。
最终,手帕是韩江雪递过来的,并没有催促再问,也没有帮她擦的意思。
月儿伸手接过帕子,指尖恰好碰见韩江雪的手指,冰冷如往昔。她的小脑袋里快速闪过一份说辞,合理地为自己怪异行为开脱。
“刚才在家里遇见了位哥哥的好友,说起了父母已逝的事情,不禁感怀。让你看笑话了。”
“笑话倒没有,”韩江雪并不太相信月儿的说辞,“只是好奇,你感怀什么?”
月儿只是胡诌了那么一句说辞,并没有想到后续要怎么你来我往,乍被韩江雪这么一问,愣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