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洗的褪色的蓝色t恤和洗得发白的粉红色运动九分裤,坐在椅子上装睡。
她没交班服的钱,所以没买,也就不用参加那个看起来很傻的进场仪式。
“绵绵……”那么多椅子都小心翼翼地,生怕触动她敏感的小心灵。
杨绵绵把校服盖在脸上,闷闷地笑了笑:“我没事。”
她想起来刚开学交班费那会儿,姒筱雯来收钱,她说:“我没有钱。”姒筱雯不耐烦:“二十块班费你也拿不出来,这是给我们班级买东西的。”
“我没有钱。”她特别平静地看了她一眼。
然后郑家民过来说了句什么,姒筱雯就哼了一声:“不交也可以,你以后别碰我们班费买来的东西。”
当时她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去年元旦班里办联欢会,买了很多苹果橘子瓜子奶糖花生,姒筱雯拎着袋子走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杨绵绵把书包一收拾,转身就走。
刚走出校门,她的视线就模糊了,半张脸火辣辣的,好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这真是糟糕的回忆。她强迫自己不再想下去,正好此时二年级已经进场完毕,学生们都陆陆续续回到了看台上,她把盖在头上的校服拿下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那个时候,暖煦的阳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