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十八年的孤独与遗憾。
原先觉得她十八岁太小,现在却恨不得是她八岁,还来得及把她捧在手心里让她好好长大。
这个念头让他辗转难眠,一直到后半夜睡着了,却做了一个奇异的梦。
梦里是学校老旧的女厕所,有个小姑娘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头发滴滴答答往下滴水,她一生都不吭,好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
他居然听见了门说:“绵绵,我把锁打开了,他们都走了,你可以出去了。”
可她还是一动都不动,他心疼坏了,走过去把她抱起来,她轻得和羽毛似的,校服下面瘦骨嶙峋的,他眼泪都要下来了:“小羊乖,小羊不哭啊,我带你回家。”
“你是谁?”她突然警醒地睁大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
他吻着她冰凉的额头:“小羊乖,我们回家了。”
但一转眼就发现梦境变了,她一个人躺在硬邦邦的床上,高烧不退,整个人被烧得神志不清,屋里的小伙伴都急坏了,呱唧呱唧好像讲着什么,但他好像是蒙了被子,什么都听不见。
他走过去想摸摸她的额头,却看见她迷迷糊糊睁着眼睛说胡话:“我死了,是不是臭了也没人知道啊……”
他再也听不下去,想抱起她去医院,结果不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