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我的薇薇,打从出生就输了。”
一室沉默。
小孩是最无辜的,邱大奎杀了邱国勇,手段极其凶残,今后难逃牢狱。而他锤杀邱国勇时,7岁的邱薇薇就在门外。她也许看不到里面正在发生的人间惨剧,但她听得见榔头敲开头颅的闷响,听得见邱国勇的挣扎与呼救,甚至听得见血液喷溅的渗人声响。
她闻得到浓稠的血腥味。
她看得到从门里流淌而出的,黑褐色的血。
她生活了7年的家,已经在那分秒之间面目全非,形同可怖的地狱。
也许她看到了邱大奎提着榔头,浑身血污从家里走出来的模样。
也许她在惊恐万状中匆匆往门里瞥去一眼,看到了脑浆迸溅的邱国勇。
继而看到那一副泡在血浆中的珠帘。
她出生不久就失去了母亲,如今失去了祖父。
很快,她的父亲也将离她而去。
花崇胸口闷得厉害,极想推门而出,喘一口气。
“我不敢杀他!我不敢杀他!”邱大奎狠狠磨着牙,“但他早就该死了!他那种人根本不配活着!”
花崇勉强压下那股翻涌的无力感,问:“所以你一直在忍?”
“是啊,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