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想必您尚未用晚膳罢,不如同臣弟一起用了晚膳?”
苏语怜有点跟不上他跳脱的思维,下意识便拒绝了他的提议:“不必了。”
眼看着摄政王皇叔唇边的弧度降了一些下来,她又连忙没出息地补充道:“哀家若是再不去承乾宫,皇上定是要闹脾气了。”
幸好楚琅到底没再为难她,亲自搀扶她起身,又亲自将她送至殿门口。
她刚踏出了门槛,便听到身后传来他冷冷淡淡的嗓音:“皇嫂,希望您下一次来找我,不再是为了什么无关紧要的人或事。”顿了顿,他的声音更低了些:“在这座皇宫里,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亦不要揽下旁人的麻烦,成为自己的负担。”
苏语怜顿在原地,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侧眸望向他,“摄政王说的任何人,也包括你自己吗?”
他凝视着她的眼眸漆黑浓稠如墨,仿佛能融掉任何进入的情绪。苏语怜以为她得不到答案了,便转过了脸,重新迈动了脚步。
“是的,包括我。”
苏语怜心中一颤,却没再停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仪元殿。
楚琅说的这番话其实是悖论。他叫她不要相信任何人,又说他也是不可信任的,那么,她到底该不该信他前面那句话?她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