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达天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赔偿的念头被豪气震飞,只想赖账:“你说六千就六千啊,我还说找个图说我的鞋三万呢。”
“你嫌少可以摔那一支。”霍修厉也识货,指着孟行悠桌上笔筒里面最显眼的那一支,嗤道,“那支值钱,一万一。”
霍修厉这么一说倒提醒了孟行悠。
那天语文课迟砚把笔借给她之后,他没提她也忘了还,放笔筒天天看着也没想起这茬。
赵达天和霍修厉你一句我一句各不相让,迟砚从办公室回来,看见自己座位这片狼藉,眉头皱起,没说话。
孟行悠见他回来,不再多言,坐下来平静地说:“班长,赵达天用他那双三万的鞋送了你一个大礼。”
霍修厉和吴俊坤在后面笑出猪叫。
赵达天缓了缓,把火压下去,上前讨说法:“孟行悠非说你这破钢笔和墨水加起来小两万,是个男人别让女人给你说话,你自己说多少钱!”
“让我说?”
迟砚戴着眼镜总给一种斯文好说话的错觉,他把墨水瓶口扔进垃圾袋里,眼睛也没眨一下,抽了张纸巾擦手,不紧不慢道:“她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