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悠刚一抬腿往前冲,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前排没保住不说,人还失去重心。
完了,她会不会被踩死。
孟行悠瞧着密密麻麻的人,顿生出一种要是有幸活下来我再也不坐地铁的悲壮感。
倏地,人群中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后衣领,孟行悠感觉自己被提起来,双脚腾空,落地的一瞬间,她听见身边有人说:“小心点。”
列车门关闭,地铁在眼前呼啸而过,带起一阵风。
孟行悠抬头看见是迟砚,她的后衣领还被他抓着,这个姿势这个身高差,老父亲抓鸡?
“你……你先松开我。”
孟行悠并不想做鸡仔,扯扯帽子,本想离他远一点,可到处都是人,挪不开不说,反而越凑越近,人挤人毫无空间可言。
迟砚没松手,像是没听见她说话,带着,不,其实应该是提着孟行悠,见缝插针几秒之间挤到了最前排。
他身上背着吉他,一个大物件,在这个熙熙攘攘的地铁站如同多了一个武器,加上他个子高,没多少人来挤他。
迟砚侧身站在孟行悠偏左后方,确认她不会再被挤倒才松开手。
“你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的小身板挤得过别人?”
孟行悠真是想挖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