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退去之下，原本坐满人的大殿立刻变空空荡荡，看着颇为有些人去楼空之后的清冷之相。
嬴政依旧高坐于王座上，一手撑住头，表情显得很痛苦。
赵高则一直保持跪姿跪在他脚下，额上汗水不停落下，身上衣裳更不知道湿了几重，却依旧丝毫不敢动弹，唯恐招来嬴政的怒火。
良久，嬴政缓缓坐正身体，收敛脸上的戚容，一如既往的用冷漠平静的声音说道：“赵高，唤来人上前，寡人要亲自询问。”
来人很快到来，同时献上的还有一件沾满血渍，且破碎不堪的幼儿衣服。
嬴政只看了一眼，就认出这是扶苏的外衣。
大秦公子的外衣都是制式的，扶苏身上的衣物佩饰更是嬴政和芈姬精心所挑选，皆是秦宫中的珍品，嬴政怎么可能不认识？
“给寡人说说，你们在何处发现此物？衣物附近可有发现苏儿的……”嬴政实在说不出“尸体”两个字，只能改口道：“行踪。”
“回禀陛下，附近并无发现长公子的行踪，只是……有熟悉山林的老猎户说，衣物之旁有非常新鲜的老虎足迹，以及拖拉过的痕迹。”
来人的话，让嬴政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冰川之底，这话虽然说的含糊，但也透露出一层新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