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小也是手术,存有风险,也是死过人的。人流时也可能会发生刮宫不全或子宫穿孔、子宫内膜炎之类的,轻的话就是经期不调。”完了还举例子,“去年我们医院好像就接收了几例流产失败的病患,是人流还是药流我就不清楚了。”
奚熙这会儿有点儿后悔,给项越打完电话后,她已经没有勇气支持俞可扬堕胎了,千百万人都知道流产对于当代人来说不值一提,多少人做完手术就能立马下地,走路虎虎生风全不在乎也没见死人的,但是她不敢赌,怕俞可扬就是下一个倒霉鬼,担心这家私人医院不靠谱,万一一时的大意造成以后不可挽回的损失,那这算谁的?
至少她要愧疚死的。就像除夕那晚,她应该想办法阻止俞可扬发疯,而不是丢下不管不问自己走了。
挂了电话,奚熙回到病房,俞可扬没有睡,正坐在床上玩手机游戏。见她进来,她抬头看一眼说,“我不困,你要是困就躺床上睡吧?”
现在鬼才有心睡觉!奚熙心里的那根稻草已经濒临夭折的命运。
“扬扬。”
“嗯?”
“要不孩子还是留下吧?”
俞可扬眉心微蹙,“怎么了?”她可不认为好友是突然间心软不忍杀生什么的,别逗了,闺蜜又不是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