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晾晒了好些天的白菘颠倒放在大缸里压实,每层还不忘撒些精细的白盐——
这里还不得不说一个小插曲。由于幽州乃天下重镇,地产丰腴自有盐屯,所以当地百姓买盐食盐倒还便宜。然则朝廷实行盐铁专卖,这白盐每斗仍需四十文钱。薛衍腌了这么一缸白菘居然用掉了小半斗白盐。看在诸位兵卒眼中,实属浪费。
碍于薛衍淫威,众人虽不敢出言质疑,却也着实心疼薛衍这遭天谴的浪费行径。火头营的火长——一位老成憨厚的粗壮汉子更是哀声不绝,忙忙借口做事躲了出去,自以为眼不见心不烦。
鉴于双方相差好几千年的代沟及饮食习惯,薛衍也懒得跟众人解释。将挑挑拣拣从永定河里筛选出来的如头盔般大小的鹅卵石煮沸消毒后压在叠实的白菘上,倒水没缸,最后将缸放在阴凉处盖严放好,薛衍只需要静静等待四十来天,就能吃上味道感动天地的酸菜大棒骨了。
不过在此之前,馋虫大动的薛衍还是磨着蒋悍去山上打了几只野雉回来,用现采好晒干的蘑菇干炖了。
出锅的时候,柴火炖鸡的香味几乎弥漫了整座军营,抢占先机的蒋悍自己就吃了能有一只鸡喝了半锅汤,那还是在搂着肚子不好让薛衍吃不饱的前提下。
随后赶来的许攸、孟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