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他却说我才瘦得厉害,脸都小了一圈儿了。
到了东园,我在红梅间细细挑选,定要折一枝最生意盎然的带回去给大表姐看。终于在梅树的高处寻到一枝满意的,回头叫骆王帮我去折,却看他正望着我出神。
我轻轻唤他,他方回过神来,又看了我半天,才道:“我原觉得你像这雪地里的红梅一般好看,但我不愿你像红梅,傲霜斗雪太苦了。”
我呆了一呆,第一次听他说这样肺腑里掏出来的傻话,却不知该说什么,终于还是甜甜一笑:“你放心,我只愿做那人间富贵花。”
二月十一,大表姐在她过完十六岁生辰的第三天,走完了她短暂的一生。
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连最难捱的冬天都熬过去了,却在这万物复苏的初春走向了死亡。
那一天,我第一次明白“回光返照”的含义,临终前大表姐的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生机,就像初春的阳光一样温暖柔和。
大表姐是在舅母的怀里闭眼的,她一直在笑着说:““阿娘…阿娘,能在你怀里离开,我知足了……之前我总以为自己会死在无人问津的深宫里……我知足了……”
最后的话却是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