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伊蕾终于能够在多日之后以一种近乎平静的语调对因为她才来到这里的捷克男孩说出她在很多天以前就已经做出的决定。而在听完那些之后,科维尔只是说出一句:“我不明白。”
【我不明白。】
这句话里可以包含着很多种意义。可伊蕾就是抓住了其中最精准的那一缕,在久久的沉默后说道:“离愁已经很伤感,我不想等到别人赶我走了,我才离开。”
而后,伊蕾听到了电话那头的科维尔的呼吸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初见时才只有十七岁,身体单薄得仿佛连一次球场上的身体碰撞都无法承受的男孩已经变得十分成熟。这种成熟并非只是他在球场上所展现出的高超球商,也不是在每每扮演了“关键先生”这一角色,在球队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并取得决定性进球时的那种冷静以及绝佳的心理素质。
那更在于他思考的方式,以及他在日常中与人所说出的每一句话语。
时到今日,他早已习惯了把自己放在和伊蕾平等的位置。
他并没有在伊蕾说出那样的一句话后急于去说出无关痛痒的安慰话语,也并没有简简单单地开口说让对方留下来或是离开。当他开口时,他问伊蕾:“你还记得我们都还在梅特奥的时候,你去伦敦录制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