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后面的翘头案上趴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她浓密乌发铺在身后,像流淌的海藻,柔滑黑亮,有几缕滑落到她的颊边,挡住她柔软的樱唇。她长睫毛颤了颤,虽然睡得不太安稳,但还是没有醒。
魏箩早上洗了澡,头发没干就坐在这里写字,写着写着便睡着了。
翘头案上摆着文房墨宝,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她手臂底下压着一张纸,陈皇后上前看了看,上面写的正是《法言义疏》的开头。陈皇后不禁一愣,一般的姑娘家不学这些东西,只学四书五经便是极限了,没想到她还懂点哲学,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金缕见魏箩不醒,心里暗暗着急,在旁边唤了两声“小姐”。
魏箩这才慢慢睁开眼坐起来,长发淌了满肩,愈发衬得她小脸雪白,皮肤细腻。她低头揉了揉眼睛,囔囔地问:“嗯,怎么了……”话刚说完,抬眸看到对面的陈皇后,登时一愣,张了张小口,“皇后娘娘?”
陈皇后但笑不语。
她吃惊不小,皇后娘娘为何会在她房间里?来不及多想,忙站起来欠身行礼:“臣女参见皇后娘娘。”
陈皇后扶她起来,打趣道:“怎么一大早就瞌睡,可是昨晚没休息好?”
魏箩很有些不好意思,抄书是薛先生布置的课业,她抄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