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有些事始终不大放心……”
魏箩拈了一块青花缠枝莲纹菱花口盘里的冬瓜蜜饯放入口中,眨眨眼道:“四伯母有什么话直说吧。”
秦氏这些年为她做的事,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她没有母亲,四伯母把母亲该做的事都做了,是真心诚意为她着想,无论秦氏说什么,魏箩都不会有任何意见。
秦氏的眉心拧在一起,斟酌许久道:“方才我说的你也听见了,靖王心思深沉,复杂难测,就连生性残暴的邬戎人都要忌惮他几分,四伯母担心你嫁过去……”
她说到一半没有继续,魏箩却听懂了她的意思。
秦氏说得还算委婉的,其实她应该是想说赵玠残忍暴虐,心狠手辣才对。她担心魏箩嫁过去受赵玠欺负,要是两人关系不和,真发生什么争执,那吃亏的一定是魏箩。毕竟赵玠是大男人,比她大了九岁不说,还从小就在军营里历练习武,要欺负她实在太容易了。
只不过,他舍得么?
魏箩想起他在马车里给她焐肚子的场面,她枕着他的腿,明明感觉道他都起反应了,可是他却因为她的一句话一直忍着。还有在街上遇见宋晖的时候,魏箩站在赵玠旁边,明显感觉到他的气场变了,他强压着愤怒,没有让她难堪,即便忍得脸色阴沉,也只是在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