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这样一个绝世佳人,这少年如何经过,也是命中该有一劫,只把个花柳情怀一担儿挑在她身上。
那柳香云的身子又是被他千金买来破的,对着这一个如玉似的风流冤家,止把整副心思全落在三郎身上,不愿再接他客。三郎日日遭小妇人温存缠磨,哪里禁得住,读书志气早已忘后脑勺了,只钻进温柔乡里。与香云情投意合,终日相守,如夫妇一般,海誓山盟。那老鸨也只把香云当个摇钱树,见着这三郎是个撒漫的手儿,而今日日宿在香云房里,两人好得如一人样,便把他当个司院供奉。只是好景不长,有道是行户人家:有钱便是本司院,没钱就是养济院。那三郎花钱大手大脚,又被黑心的鸨子各种理由花销,就是坐着金山也有被挖空的日子,不到半年上,鸨子瞧他钱袋空空,再无利图,便是换了副嘴脸,只要香云赶紧打发了这穷鬼书生,莫再留恋。
这香云虽说出身烟柳,却是个难得有心的人儿,只一心认定自己是三郎的妻,决意不肯抛弃,亦不愿再去接新人。鸨子见她恁痴,说话不听只日日将她打骂,看到三郎也俱无好脸,不给饭吃。两苦命鸳鸯见日子过不下去,三郎钱钞用尽,已是山穷水尽,想到回家,又怕家长责骂发怒,那香云便给情郎献计,要他先回家求得老父宽恕,刻苦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