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头,“嘿,今早一醒看到天晴就赶紧来干活了,没注意……”
被称为小注的小伙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余白一圈,两个月没理的乱发,胡渣也没刮,军大衣旧得发白,两只鞋不一样就算了,袜子也没顾得上穿,白皙的脚面在阴冷的洞窟里冻得发青。“余队,你说你这些年也攒了不少钱,还是活得这么糙,留着钱干嘛用啊……”
已经走到洞窟口的余白转过身来,弯腰拿起地上的收音机,咧嘴笑了起来,他的笑容爽朗得像西北广袤的天空,坦荡而干净。
他说:“留着娶媳妇呀!”
待余白走出去,刘哥对身后的小伙子们说:“做事要学余队,做人就不必了。”
小注举手问:“刘哥,你是觉得余队不好?”
干活比队员还勤快的队长哪里能有不好的地方?刘哥摇摇头,“是像他这么做人的话,肯定找不到媳妇。”
收音机的音乐还在继续,“春天在哪里啊……嘶嘶……在哪里……”
余白哼着调往山下走,小滚那么一提醒,他才意识到难怪自己今天总觉得一个脚热一个脚冷。好像是太不注意了,毕竟今年也二十七了。
余白虽然表面粗枝大叶,但心里是细细盘算过的,他也到了该找媳妇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