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思,小注趁机又问:“余队,你想找什么样的媳妇?”
“唔……”余白思考了一下,其实他并没有很具体地想过这个问题,只觉得应该是和他相似的,喜欢壁画,也喜欢山里安静的生活,漂亮一些,温柔一些,可现在呢?这些模糊的概念都具象化了,因为思考这个问题时,他脑海里全是黎夜光,她的倔强坚持,嚣张无赖,还有坦然直白——“名利之于我,就像壁画之于你。”
她说的话,余白记得清清楚楚。
想到这里,他狠狠地摇了摇头,就算他一见钟情,可黎夜光也实在和他差太多了。
她是一个追求名利可以不顾一切的人,而余白,恰恰相反。
他从小跟着爷爷接触壁画修复,至今也有二十年了,修复的首要原则就是以最小的干预为基础,不能天马行空地自由创造,要做到最大的兼容,让文物看不出被修复,而看不出被修复的关键,便是相同。
因为一丝一毫的不同,都会让修复暴露痕迹,无法完美地传达艺术曾经的辉煌与灿烂。
求同存异这四个字,在余白的人生里只有前一半,所以他从没想过会遇到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