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虽然不是什么富贵家庭出来的,但也是家庭幸福美满,一路顺遂,许爷爷去世得早,他年纪小不记得了,许奶奶身体还很好,还能吃核桃,所以他基本没经历过什么亲人朋友的逝世。
看着那扇冷冰冰的门,他已经开始紧张了起来。手心冒汗,但是都是冷汗,他已经在不自觉地屏住呼吸了,他无法想象那个一个多月前还在跟自己谈笑风生的叶霄就住在这个冷冰冰的重症监护室里。
但是他从玻璃里看到了叶霄。
叶霄瘦得几乎脱了形,他的头发被剃光了,连头皮上都用胶布固定着什么管子,胸前更是横七竖八地接满了各种仪器,病床边还垂着不知道是透析还是体外循环的装备,液体袋里满是鲜红的液体,看着都觉得疼,许辰只能从他脸上的轮廓里隐约看出这是那个飞扬跋扈的音乐总监。
叶霄就静静地躺在那里,被一堆冰冷的仪器包围着,许辰不能确定他是否还有知觉,他也不敢去想叶霄会不会觉得这些管子和仪器插在身体里会痛,他退后了几步,然后没有勇气再看下去了,匆匆逃回了客厅。
聂靖仍然坐在那里,安静得像一尊雕塑,他的眉眼非常清俊,单截出来像一幅画,许辰总觉得他看起来有点面熟,先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