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子走到倒数第二排的双人位上。
梁凉步子一顿,停在了座位边上。
刚刚陆衍之和她等车的时候打了有十六个哈欠,道观到市中心远,起床的时间肯定比她要早,去聋哑学校又有挺长一段路的,这么累的话,陆衍之保不齐会想睡觉,坐里边倚着玻璃睡觉又能舒服点。
小家伙考虑的十分周到,乖乖喊了声“大师”,指了指靠窗的位置,让给了陆衍之。
不出梁凉所料,陆衍之刚粘着座位的五分钟就困了。
男人的眼皮向下耷拉着,身体也不自觉地往旁上倾斜,眼看着就要靠到梁凉的肩膀上了。
小家伙神经一绷,用手轻轻撑起陆衍之的胳膊,怯生生地叫他:“大师。”
陆衍之没睁眼,享受似的把力气都压在了小家伙的手掌间,闷闷地“嗯”了一声,又有往过倒的趋势。
梁凉明白了:“您是困了?”
这可不是吗,她再扶一会儿陆衍之立马就能睡,陆衍之的心脏往起一提,强压着向上的嘴角,又“嗯”了一声,补充:“是有点儿,想睡一会。”
少年的身子很沉,重量全都压在梁凉的两只手上,头发丝还没碰到小家伙的肩膀,就被艰难地扶正了。
陆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