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窝在角落里坐着,一脸不用多仔细观察也能看到的慵懒困顿。
整个餐厅里人并不算少,但却没有一个人感发出噪音来,不时小心翼翼的看看那个光线相对昏暗的角落,吃完了东西就悄无声息的溜了。
杜鲁好像一点都没有感受到那些若有若无的打量。
他这几天情绪一直不大好,容易生气,而这个偏僻却被许多从事非法行业的危险分子作为落脚点的小镇治安实在谈不上多好。
杜鲁第一天来的时候被隔壁屋的动静闹得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早上更是有人过来挑衅他这个生面孔——由于他脖子上的项圈已经变成了一个摆设,杜鲁当场一挑三把三个人都打得面目全非,轻飘飘的把人扔出了旅馆。
那天之后就没有人骚扰他了,不仅如此,因为他总是一副困倦睡不醒的样子,在他每次下来用餐的时候,餐馆里的人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唯恐招到他的注意。
走钢丝的亡命之徒不怕死,但是也不想主动去送死。
这个旅馆一时间竟然成了整个小镇最安宁的地方。
杜鲁吃完了早餐,坐在原地没有动,而是摸出了一支烟,点燃了,安静的靠坐在角落里。
过了几分钟,一阵恼人的喧嚣声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