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还被纪琛熊,现在和个没事人一样地为虎作伥,缺心眼是不?
他缺心眼我不缺心眼呀,稍作衡量我神色如常收回步伐,面带关切语重心长:“六叔,听说您受伤了,讳疾忌医可不好。”说着朝太医使了个眼色,常在宫里混哪个不是伶俐人,太医立即拎起药箱:“是是是,太女殿下对六王您可是尤为挂心。王爷若有空,不妨让老臣看……”
“讳疾忌医是不好,”纪琛猛地打断太医的话,一语惊四座,“那就劳烦糖儿给六叔上药。”
做人要有立场!刚刚是哪个乌龟王八蛋让人滚出去的啊!我挣扎:“这不太好吧……”
纪琛枯瘦的死人脸上挂起冷笑:“糖儿莫非忘了临别前太后的殷殷嘱咐了吗?”他恹恹地拢拢衣袖作势回帐,“离京多日,想是太后也该挂念了,江流,伺候笔墨……”
老娘信了你的邪!!!
片刻之后,不信邪的我阴着张能滴水的脸坐在纪琛对面,他姿态优雅地伸出胳膊,矜傲的像只开屏孔雀:“上药。”
“不会!”
“嗯?”纪琛挑眉,帐外隐约传来江流一声咳嗽。
我心中泪流成河,不情不愿拿起膏药瓶。灯火寥落,纪琛一双眼眸似为辉光所映,点点精光熠熠,瞧得我不敢抬头,竭力假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