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前站着的几个皇亲贵胄之一:西文侯。
这个在百官口中“贵不过三代”的年轻侯爷,原先因担负着整个末路家族有所佝偻的肩膀现在却挺得很直,一步步走得相当沉稳。
“只是你?”
“没有旁人。”西文侯平平淡淡地一笑。他样貌很朴素,既不没有长汀的阳光健气,也没有萧四的飘逸出尘,甚至连病秧子时的纪琛都比不上,但他这一笑却让人觉得风华气度竟是不逊于纪琛多少。
纪琛却似不信他的话,双眸又在百官中逡巡了一圈,嘴角笑容不减分毫,只是有点意味深长。
“添了你也不成什么气候。”他叹着气摇摇头,微垂的眼眸霍然睁开,灼灼利光在朗朗日光之下更是逼人,“一个西文侯,一个刑部尚书就想逼本王就范?也未免太小看本王了!”
“这……”连受了好几次惊吓的群臣呆若木鸡地看着纪琛,我已经听到有人喃喃有词,“摄政王不会疯了吧?”
这话落进陈晓生耳中,他蔑然道:“还摄政王?分明是扰乱朝纲的逆臣贼子!”
“逆臣贼子?”纪琛咀嚼着这几个字,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竟是笑出了声,他慢慢走下台阶,走到陈晓生与西文侯面前,目若寒冰:“你们说她是假的,那真的太女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