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就这样急着撇清跟他有关的事,无论生死。
他看着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她开始在他手上画起来,先是一个表盘,然后是时针、分针……很粗糙的画法,她却画的很认真。
也许把某一个时点当作末日来看,即使是不共戴天的仇敌也没那么面目可憎了。
“好了,经典陀飞轮。”她笑了笑,见他蹙眉不太满意的样子,又在表盘上加了的字样,拍拍他手背,“喏,你的驴牌,还给你了。”
穆峥还是一脸嫌弃:“丑死了。”
她难得不跟他计较,把笔丢回去,又抱着肩膀看向窗外。
虽然不敢睡,但她后来实在架不住这凶猛的睡意,闭上眼睛,很快还是睡了过去。
穆峥听到她均匀平稳的呼吸才重新回过头看她,她的脸色在黯淡的夜色中显得比平时还要苍白。
他忍不住伸手去拨她垂到脸旁的头发,手指抚过她细致的皮肤,流连了好久。
她无意识地动了一下,喃喃道:“明哥……”
他的手僵在那里,恰好看到她在他腕上画的那块表,单调的黑色,孩童般的幼稚,刚刚还觉得朴拙可爱,这一刻却像一种抽象的讽刺。
他好不容易收回手来,目光却还是笼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