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如此草木皆兵,遮遮掩掩,连哭、弹琴都不允,可是做贼心虚,欲盖弥彰?”一个鹅黄衣衫的少女道,她看起来和月明差不多大,张扬艳丽。
“不知我军对诸位做了什么,需要遮遮掩掩?”月明反问。
少女冷笑道:“你欲夺夫人之琴,又不准哭泣,难道不是心虚,怕惹来百姓猜疑?”
月明扫了她一眼,道:“这位姑娘这般伶牙俐齿,怕是不哭的,何必问这些于己无关的事?”
夫人拉了一下她,少女不甘道:“他们敢做,还怕我们说吗?”
“我确实不怕说,”月明道:“这是军令。违者,杀。”
少女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和她差不了多少的人,惊愕于她把杀人说的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一时间被吓住了。
“请夫人把琴给我。其余女眷,若有乐器,也一并给我,待离开堑州,一律奉还。”
夫人抱着琴,走到月明对面,竟拔出了簪子,自上而下,猛地划断了琴弦。
声音凄然。
“夫人?!”
四座皆惊。
女子眼中的泪都要掉下来了,道:“大人,这是亡夫留给贱妾的,是贱妾唯一一样带出来的东西,请大人看在琴弦已毁的份上,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