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已经被掉包的中州军,本候想,”方溯笑意中的凉意令他一惊,“王爷,我敬您。”
方溯亲自为他斟酒,还送到了他手里。
萧藴下意识地接了,酒液冰凉,他喝的仿佛不是酒,是一块冰。
从口内冷到了五脏六腑,冷到了心坎里。
“全杀了。”她轻声说。
“若其中还有真正的中州军呢?侯爷要如何判断?”萧藴的语气忍不住咄咄逼人起来。
方溯微微一笑,并未说话。
萧藴突然意识到,如果其中有真正的中州军,恐怕方溯还会这么干。
可他也必须承认,在这种敌我不分的场合,全杀了,确实是最好的做法。
他怔怔地看着那张脸,半响,终于笑了出来。
“侯爷深谋远虑,本王自愧不如。”
“哪里,王爷过谦了。”方溯夹了块儿兔肉干放在嘴里。
“此处无琴,”方溯道:“不若给王爷弹一曲解解闷也是好的。”
“不必了。”萧藴道。
帐内很静,帐内愈静,愈显得外面喧嚣。
方溯坐的四平八稳,不忘给萧藴添酒。
“侯爷难道半点都不担心吗?”萧藴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