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司徒修转过头来。
裴玉娇立在不远处,穿着件儿海棠色绣双色玉兰的襦衣,下面一条浅白色挑线裙,许是才泡了泉水回来,面上脂粉未染,清爽的像是山间摇曳的花儿。
然世上何处有这样漂亮的野花?司徒修瞧着她,眸色渐亮,却假装不曾注意,略抬起下颌道:“见到本王,也不来行礼?”
她只得过去,蹲下身行个福礼,站起时又后退几步,轻声道:“我原也有话与王爷说。”
“哦?”这是她主动要说话,司徒修不由诧异,也好奇她会说什么,只目光落在她脸上,见她神情紧张,眼神却又坚定,他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却是一句都不想听,阴沉着脸道,“本王还未与你说事儿,你急什么?”
裴玉娇没料到他竟不准,准备了满腔的话涌到嘴边却不能说出口,一时委屈的很,咬了咬嘴道:“那王爷先说。”
司徒修其实已经有些恼了,她见到他丝毫不高兴,太多提防,不用猜都知道她要说什么,无非是拿自己笨,要留在家中做借口,不肯当王妃,可他怎能如她愿?他费尽心思,仍要娶她为妻,怎么也不可能让她逃脱。
只想到自己甚至为让她高兴,说了瞧上她的话,他又替自己冤枉,挑一挑眉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