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满溢着欢声笑语。
不过裴玉娇后来还是转告了司徒修,考虑到他们夫妻感情,司徒修略减轻了一下徐涵的负担,皆大欢喜。
转眼便过去半年,司徒璟又再次提起和离的事情,这回司徒修也没辙了,只得准许。
夕阳西下,袁妙惠穿着身素衣,从二门进来,脚步轻缓的走在甬道上,那是她曾经走了好几年的路。那时,二人尚且和美,他怕她劳累,早晨从不让她服侍,可傍晚,他办事回来,她总会亲自迎到这里。
他会低头亲她,两人亲亲密密的手牵手走入上房。
然而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终究到这一天。
坐在黑檀木的八仙桌前,她低头瞧着和离书,上头的字迹遒劲又不失风雅,乃出自他的手笔,其实抛开王爷的身份,他琴棋书画精通,原也是个少见的才子。当初偷偷写给她的诗词,文辞华丽,情谊深厚,她读之怦然心动,却也有些得意。
那时年少轻狂,总以为那份感情得的很是容易,他待她如珠如宝,也以为理所当然。
司徒璟瞧着对面削瘦的女子,险些有些认不出她来,毕竟才过去大半年,他心境早已慢慢平复,柔声问:“可是生病?”
她摇摇头:“不是。”也问他,“王爷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