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罗盘不动声色地转了一格。
涂满大地色眼影的丹凤眼倏地眯了起来,茅楹往后退了几步,停在走廊尽头那一家的门前,“是这里吗?”
再普通不过的木门刷了层红漆,贴着褪了色的对联。
门没落锁,轻轻地掩着,缝隙里透出丝丝缕缕令人不适的凉风。
“可算让姑奶奶我给找到了,这回看你还往哪逃。”茅楹收起罗盘,把低腰裤上缠着的、平日里当裤腰带使的细长鞭子慢慢抽出来,缠在手腕上,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空气在这里停滞,连灰尘都好像有了重量,沉在地表。
透过绣花的窗帘,夕阳灼烧着逼仄安静的屋子。
还有大敞的衣柜里,那个悬吊着的小小尸体。
“操。”被眼前的惨象惊了一下,茅楹忍不住爆出粗口,“下贱的东西。”
“怎么?看到什么了?”左耳里塞着的蓝牙耳机传来男子冷静的声音,语速明显加快了一倍。
茅楹站在脏得有些黏脚的地板上,围着尸体转了一圈,按着耳机尽力描述:“来晚一步。男孩儿,十岁左右,挂在衣柜里。穿暗红色女士连衣裙,眉心一个黑孔,应该是扎了分魂针。双腿被尼龙绳捆死,脚下坠着坠魂砣,胸前戴着引魂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