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勒紧了一分,划破了外面一层油皮,渗出一行鲜红的血滴。
温暖的血液甫一离开毛细血管,就被那根黑线吸收殆尽。
陆惊风感觉到脖子上的东西一见血就兴奋起来,蠕动的速度加快了一倍。酥酥麻麻的痒意混杂着星点疼痛袭击了中枢神经,大脑感知到危险,全身的肌肉自发绷紧。
气氛沉默下来,二人僵持着,此时只要有一人有所动作,厮杀一触即发。
走廊上,几位查房的医生风风火火地经过。
“四号床那个紧急送进来的病人醒了没?”
两人对视一眼,林谙手腕一转,黑线恋恋不舍地松了开,重新爬回袖口。
一进门,领头的主治医生就察觉出这房里剑拔弩张的火.药味。
她的目光在那一对闹别扭的小夫妻身上逡巡一遍,了然于胸。
在妇产科任职的年头长了,什么破事都见过:保小不保大的混账男人、重男轻女的刻薄婆婆、独自一个人过来生娃的单亲妈妈……由此炼出一双火眼金睛,只消一眼就知道这家有啥过不去的坎儿:这不是明摆着吗?都以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