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粉嫩的襁褓裹着,因为早产,眼睛还没睁开,肺部功能还没发育健全,小巧的鼻子里插着氧管。也是个男孩儿,此刻正无意识地吮吸着大拇指,甜美又安详。
陈景福背着手站了一会儿,看上去就像是一位尽心尽责的医生,特意过来照看脆弱的早产儿。
托管间监控的线被剪了,护士也被打发去查房,他慢慢伸出双手,把孩子轻柔地抱了出来,动作间甚至带着点虔诚和温情。
就差你一个了。
他面带微笑,一股如释重负的轻松感提前自心间溢了出来。
这一刻,他仿佛看到缠绵病榻瘦成一把骨头的儿子伸了个懒腰,面色肉眼可见地红润了起来,然后他抖擞精神下了床,没有任何人的搀扶和帮助,自己穿衣洗漱整齐地坐在了餐桌旁,揉着饿扁的肚子对他妈撒娇:怎么早饭又是速冻水饺。
嘿,该让孩子他妈闲暇时候去报个烹饪班了。
陈景福心里合计着,手下越发从容,不紧不慢。婴儿实在太小,不懂挣扎,捆绑的手续也免了,于是直接按住孩子的手脚,拿出分魂针,对准了眉心。
针落下去的一刹那,他闭上眼睛,感受到从所未有的宁静。
然而空气中并没能传来意料之中穿透皮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