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昭严感觉自己的心跳和敲门声一样缓慢。
里面终于有人开口:“谁?”
章昭严花光所有力气,终于挤出一句话来:“我是章昭严。”
门被打开了。
开门的是李重山的助理,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神色带着几分警惕。助理一看就是李重山的忠实拥趸,即使是章昭严他也不大放心,没把门完全打开,而是询问:“章先生,您来是……”
章昭严说:“我……”他说了一个字,却怎么都说不下去。他只好单刀直入地问,“他怎么样?”
助理明白了,章昭严这是来看李重山。外界传言章昭严和李重山不和,看章昭严关切的神情和担忧的语气,似乎不是那样的。
助理把章昭严请进屋。
李重山住的是特别病房,只有他一个病人。病房很宽敞,采光很不错,要不是空气里泛着药水的味道,这恐怕比他自己家还像家。
从踏入病房开始,章昭严就忘了助理的存在。
他的目光钉在李重山身上。
李重山脸色很白,是那种病态的白。
岁月风霜在他脸上留下了不少印记,当他那双眼睛闭上的时候,那张脸终于多了几分沧桑。当一个人不断往前奔跑的时候,没有人看得出他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