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首竟敢阳奉阴违。”
夏殊则没有作声。
疾行至山下,将夏殊则送入军帐,已是深夜。
卫不疑请来的汉人医士姗姗来迟,将卫绾粗糙包扎的衣衫布解开,替夏殊则又换了药。料理完之后,夏殊则便睡了过去。
卫绾回自己帐篷之中,取水净身,换了干净的禾绿绸衫,褪去了狼狈。
常百草侍奉她歇下,捧了灯盏侍候在榻,咬牙道:“他们太可恶了,竟然敢行刺太子殿下,这可是要诛灭九族的罪过。”
卫绾摇了摇头,“非我族类,无权诛其九族。”
“姑娘,那太子受了伤……”
“我知,”卫绾出去一趟,那时只顾着担忧安危,此时人已睡在安全的大帐之中,思及地洞里的光景,他靠在树上望着头顶墨绿浓叶的模样,满心复杂,“为了我受伤的。”
常百草有些害怕,“会不会有人追究姑娘你啊……”
卫绾心思更烦躁了,“不知。”当时那石首女子一掌击在她后背,她险些滚落山坡,若无太子搭救,性命危矣,可以说,如不救她,太子不会跌入地洞,也不会被捕兽竹刺所伤。真追究始末,卫绾难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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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是个忙人,昨晚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