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之后,她没有新生,灵魂反而早已经枯萎,行事放.浪、私交混乱,精神乖张,甚至笔下大部分的模特都曾与她有染,若是遇到不愿意脱掉衣服让她在画纸上肆意涂画的人,她通常只有两个解决办法,一个是给钱,一个是给人。
这条罪状,就连那些拥簇她灵魂解放的人,似乎都反驳不来。
从此,印刻在她身上的色彩只有两种,纯白与浓黑。
她点敛着从画廊中高价卖出的油画得来的金钱,顶着世人的诟病和褒扬,一路走来,一直到今天。
此时,是她从香港回到内地的第五百四十七天。
将近六百个日日夜夜,整整一年半的时间。
也是她的个人系列画作《人.性》,问世整整五百天的日子。
秦南风目光冰冷的看着显示屏上的几个数字,指间的烟遗了长长的一截灰烬,冷不丁掉下来,落在手背的肌肤上,转瞬即逝的炽烫感让她慢慢回过神来。
窗外是冷雨与夜色纠缠缭绕,她将目光从那几个数字上收回来,深吸了一口烟,心里顿觉,只不过是一个不经意,原来时间已经过去了这样久,也这样快,快到她来不及仓皇的回头再看上一眼。
人世沧桑,满目疮痍,可她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六年前,她在